文青传
梦想总是要有的,能不能实现是另一回事
电影《世上最快的印第安摩托》中,安东尼·霍普金斯扮演的老人说“做人如果没有梦想,跟一坨蔬菜有什么分别?”是文艺的,但反问“那是什么蔬菜呢”的男孩更文艺——歪楼不就是文青擅长的吗?
阅读是人生的养分
阅读是人生的重要部分,是随时随地的,所以在纸质书以外,他们还习惯用kindle读书。不过在什么场合选什么书需谨慎——《红楼梦》就不适合厕上读,因为一看进去就舍不得放下。
打飞的去喂鸽子,或者聆听流星的声音
虽然梁朝伟澄清“喂鸽子”只是个传说,但他在横店拍戏时看过一次流星雨,听见流星“咻咻”划过天空,那可是真事儿——他那篇著名的影评示范了何为“真文艺”。
标题党,或者说是情怀党
看到《过于喧嚣的孤独》这种书名就会怦然心动,对“北戴河碱业工人读书会”这种名目有天然的好感——读过王小波的人自然懂,“只要砸过碱,什么也不怕了”。
有趣是衡量事物的最高标准
有趣是他们的信仰,好奇则是他们的宗教。他们希望自己保持好奇心,做个有趣的人,做有趣的事,和有趣的人交往。
戴看上去普通其实不便宜的眼镜
眼镜是文青必备单品之一。花总在《眼镜装逼指南》里说,你以为梁文道戴的黑框眼镜是普通货色?错!那是名震江湖的“八郎谨制”,日本鲭江手工世家山本泰八郎的作品。
没有深夜痛哭过,不足以谈人生
这句话的原创者是年近八十的台湾律师高秉涵,其表述方式和所体现的姿态很“文青”。重点是,思考过人生后,要淡淡地抛出一句:谢谢,这里没有心路历程。
跟所谓“成功”保持距离
诗人菲利普·拉金说过:“诗人的一生,最好宁静淡泊、寂寂无名,穿着朴素,抽大众烟,不修边幅,外出挤公交、地铁。”所以像窦唯那样被人发现中年谢顶、坐地铁出行,so what?
做一些看上去无用的事
比如,看云。观云协会(cloud appreciation society)会长加尔文·普雷特—平尼说,看云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,但有时候我们就需要无所事事,才能够慢下脚步。
有两双以上匡威
1969年的伍德斯托克音乐节上,带着all star字样的匡威鞋像符号一样到处出现,自此,它成为人们心目中文青的标配。你至少需要两双匡威:白色和黑色,白匡威甚至可以用来配婚纱。
是高等游民,不是尼特族
日剧《约会~恋爱究竟是什么》让明治时代流行的“高等游民”一词再次进入人们的视野。剧中男主和父亲久别重逢之后居然立刻就《环太平洋》该打几分对掐,果然是靠读书、看影碟过日子的“高(wen)等(yi)游(qing)民(nian)”啊。
必须瘦成一道闪电
文青就该是清瘦的。黄磊变胖后不好叫“文艺男神”,得改口叫“暖男”;倒是何炅老师,多年保持纸片人体形,所以他这把年纪来拍《栀子花开》还很有说服力。
喝着威士忌听黑胶唱片
收集黑胶唱片者又称“树脂狂”,村上春树是其中一个代表,他曾说“夜晚一个人边喝着威士忌,边想认真听音乐时,无论如何都会伸手去拿黑胶唱片那边”。
no logo
通过穿戴的品牌来获得自信或尊重的做法早就out了,文青要的是no logo,于是他们选择了宣称“没有品牌(无印)”的无印良品。无印良品所倡导的合理﹑简单而不花哨的生活方式也正是他们想要的。
随时随地记录生活
一类是在社交媒体如微博、微信、instagram等“晒”生活的,还有一类是发现社交媒体也不够可靠(什么!微博记录只保存前20页!)后,开始在笔记本或者手账上用笔来记录。
豆瓣重度用户
要小而美,不要大而全,更不要泯然众人,所以“豆邮”被改成“私信”简直不能忍(尤其是那些id命为“豆邮(1)”的人),当然得联名呼吁“还我豆邮”。
到每个城市都要去朝拜独立书店
吃货如陈晓卿每到一座城市就去菜市场看看,而文青收集的是独立书店:巴黎的莎士比亚,旧金山的城市之光,台北的诚品,北京的万圣……他们相信,“天堂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”。
只买书不卖书
文青的藏书都是精心淘来的,每一本都带着抚摩的痕迹以及亲手做的标注,是万万舍不得卖的——别说卖了,就连出借都不大愿意呢。所以他们不是很理解康夏老师卖书的动机。
既看小众电影,也看烂电影
正如喜欢一个作家就尽可能读完他/她的所有作品,看电影也是,什么类型的电影都看过,才有底气说自己了解这个产业。宣称只看小众电影、文艺电影就显得不够专业宽容和开放。
看电视直播是为了更好地吐槽
他们也看电视,不过要么看点播要么看重播;唯一和全国人民同步观看的电视节目,恐怕只有春晚了——他们看它是为了掌握每一个梗,以便正确地吐槽。
为了看剧学外语
在文青心目中,电视剧鄙视链如下:英剧>美剧>日剧>韩剧。有专攻英剧、美剧的,也有专攻日剧的,还有二者都不耽误的,都促进了外语学习的热情。现在也有人为了看泰剧开始学泰语。
只为了自己而听爵士乐
有人说,有些文青听爵士乐、看欧洲文艺片,总感觉是为别人听的、为别人看的——这无疑是“伪文青”。其实爵士乐的自由、随意和文青的追求是高度契合的,不刻意就好。
最想去伍德斯托克音乐节
迷笛、热波、草莓这些国内音乐节就算了,要去就去音乐节的圣地——伍德斯托克。要不就去利物浦,披头士乐队诞生的地方。
去小剧场看话剧
小剧场还是北京最兴盛。从老牌的人艺小剧场(1982年就开演《绝对信号》了)到孟京辉的蜂巢剧场、国家话剧院小剧场等,北京二十多家小剧场培养了一批会自发写剧评的剧迷。
周末花在听讲座上
会排队去听一场讲座、没有座位干脆席地而坐的,都是真·文青。北京的单向空间、上海的思南公馆、广州的方所、南京的先锋书店,只要你愿意,每个周末都可以找到好玩的讲座来听。
自诩吃货
豆瓣上一个名为“各种普通的食物最好吃的时刻”的帖子,有超过两万人点赞。爱吃,而且会吃,是一种趣味的表现,饭局更是文青们必不可少的社交手段。
一个人更要好好吃饭
哪怕一个人吃饭,也要充满仪式感:从桌布、桌上的花到用什么盘子盛菜,都得讲究——须知,那是“我和相谈甚欢的自己吃饭”。
睡到自然醒再吃个自制brunch
《格调》作者保罗·福塞尔说,若是足够聪明,在家里吃会比在外面吃得更好。因为对外食的种种不信任,文青多半有几款拿手菜傍身,比如会自制brunch。
介意绵白糖和枫糖之分
《新周刊》一篇题为“家务学的复兴”的文章因提到“绵白糖表明你的内心从来没有脱贫”而引发争议,围观群众表示看不出绵白糖和枫糖有什么区别——但对文青来说,用什么食材和调料有着巨大区别好吗!
像《老友记》那样,租个loft和好友住在一起
从《老友记》到《奋斗》,loft是表现文青生活的重要地标。雷军投资的you 青年公寓有社区感,可惜不是loft;而武汉一房地产商打出广告语:“文艺青年最爱住在哪里?当然是有花香、有书架、有阳光的loft。”
房间里总要有花
有男生嫌弃女生太文艺,“你不过希望房间里有花”。但男生不了解的是,让房间里时时有花,是表明自己“在生活”的一个标志——哪怕在菜场买五块钱一把的姜花,也算。
养一只喵星人,把它称为“非人类同居伙伴”
作家顾湘养了两只猫,原来爱旅行的她现在因为要陪猫轻易不出远门。似乎文青都爱养猫,可能因为喵星人和文青气味相投——最关键的,二者在作息上完全不冲突,都那么爱熬夜!
爱影像,爱摄影
像荒木经惟这种有作品(别只提《东京日和》好么!)、有态度(“摄影是一种青春的行为”)的摄影师,正是文青所爱。被无数影像作品滋养之后,文青也拍照,更倾向于用轻巧的微单或lomo。
像海明威那样泡咖啡馆
如果没有当年像海明威、菲茨杰拉德那样做白日梦的文青,巴黎咖啡馆的魔力将大打折扣。今天去巴黎朝拜“花神”或“双偶”的人,或多或少有文学情结。
要装逼喝波尔多,要文艺喝薄若莱
1972年,一群新闻记者策划了一次薄若莱快闪:参加者从伦敦直奔法国,带回当年的第一批薄若莱就连夜赶回。有人说它是法国的“小二”——二者都是文青最爱。
独自旅行
正如作家新井一二三所说,独立,从一个人旅行开始。没有不爱旅行的文青。如果要出国(这简直是必须的),现实点可以选打工旅行,最高年限一般在30岁或35岁。
喜欢欧洲远胜于美洲
其实主要是看不惯美国的大、新还有幼稚,动不动就“美国梦”,不像老欧洲那么有底蕴——看看茨威格《昨日的世界》!拉美就不同,有魔幻现实主义,还有格瓦拉这样的偶像,还是值得向往的。
清单癖,或者说收集癖
博尔赫斯收集蝴蝶标本,劳伦斯·布洛克(啊啊,连梁朝伟都爱的作家)笔下那个睡不着的密探伊凡·谭纳则热衷于加入各种组织,学各种语言——另一种意义上的收集癖。文青爱死了好么!
背帆布袋
要低调又有味道,可以背日本插画家大桥布设计的帆布袋;要有趣,可以背那种印着“我的夏奈尔在家里”、“买不起铂金包”字样的袋子;那种印着“2666”(波拉尼奥著作)的出版商送的袋子也不错。
买原创艺术作品
奢侈品牌如普拉达都在搞艺术了,文青们则力争把自己的生活、自己参与的项目当成艺术品去经营。他们也会买艺术品,当然不是高仿,而是原创的——比如老薛的小画。
无论如何都想开个小店
设计师工作坊、小茶馆、小酒馆、小咖啡馆(要写成cafe)、小书店、黑胶唱片店……文青们在面对无趣的工作时,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小店的念头越发强烈——只是开成的总是少数。
在相亲和图书馆邂逅之间当然选后者
相亲太现实、太土、太不浪漫……总之,宁愿单着也不愿意去相亲。在图书馆、博物馆邂逅则是另一回事。爵士吧也不错,广州喜窝老板就曾表示,喜窝开张以来促成的恋人超过一百对。
爱自行车爱到辞职
秦昊给伊能静送的生日礼物是一辆自行车,被盛赞送礼物都“这么清新文艺”;从久邦离职去创业的张向东,辞职理由是“我不想白白爱过自行车”——是骑行的自由感让人们认为自行车具备文青气质吧。
在感情中撞得遍体鳞伤
尼克·霍恩比在《失恋排行榜》中说:“我们必须不快乐,或欣喜若狂、神魂颠倒地快乐,而这些状态在一段稳定、扎实的感情中是很难达成的。”好像越年轻越容易受这类话语蛊惑,就是要折腾。
对男人的最低(最高)要求是干净
不少姑娘挑男友有个条件:能把简单的白衬衣穿得好看。其实收拾得干净舒服并不容易,100块的白衬衣和1000块的白衬衣肯定是不同的——不过为品质舍得花钱正是文青的特质之一。
不用钱包用钱夹
鼓鼓囊囊的钱包塞在裤兜里凸出来一大块太难看了,还是钱夹简单,一张信用卡,一张交通卡,一些现金,足矣——有人把钱夹称为最直白、最嚣张、最文艺的钱包。
就连wi-fi名称也要怒刷存在感
文青是细节控,会注意到一些别人忽略的东西——比如《热血高校3》中,黑社会大佬办公室养的那只鲨鱼宝宝更出戏。他们也可能会把wi-fi名称改为“二逼青年康复中心”,或者“消灭文青是我毕生不懈的追求”。
童话里的故事不一定是骗人的
他们也知道《彼得·潘》里的neverland并不存在,但他们宁愿相信,会有这样一块飞地:孩子不会长大,小妖精只知道飞来飞去炫耀美丽,还有一个闹腾的彼得·潘。霍格沃茨学院也是类似的存在。
绝不承认自己是文青
讨厌被标签化,宁愿自称“伪文青”。因此有人戏称:自称“文青”的多半是伪文青,自称“伪文青”的反而是真文青。而且,只有真文青才会反文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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